我厌倦的推开成堆的试卷,扔掉手中的笔,苦笑着望向又一张满眼红叉的试卷,再也不想做任何努力。“啪!”一声,桌上的风信子落地……
(资料图片)
我捡起碎片,那瘦弱的根茎断了半截,就快开花的骨朵也掉了几个,像流浪的孩子,顶着残存的几朵在风前摇摇欲坠。随手把它扔在盛了些水的碗里,又落寞的回到桌前。
第三天了,我趴在桌前什么也不做,傻笑着默赞自己这般聪明。起身端水去看见……
风信子颤巍巍地长出了小段根茎,贪婪地吸取仅剩的水,头顶的残兵败将倒小心翼翼给自己扶了正。呵,蔫成那样……手中的杯子险些滑落,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桌前翻开练习,又带着怎样的心情……
只记得,我握着笔,在小钟滴答伴奏里一张张摞起了稿纸。手写的又酸又痛,磨出了痕迹,眼睛酸涩也没有停笔。那一个个熟悉的数字,字母鲜活的排列,像是嘲笑愚弄着却也解不出的我,像是在等我抓狂,但是我不会。我在纸上写下:美好,我可以,然后核对着答案,笑了。
自己逼迫自己喜欢上这些美好的诗句、公式、词组,在纸上抄记,证明,演算。手,眼全身的难受劝解我放弃的时候,我没有,因为我明白,美好来自辛苦和孤独。
我埋着头,左手压平练习,右手不停的在写着,胳膊不时伸直解放一下,揉揉疲惫夹杂血丝的眼睛,用冷水冲了冲发烫的手和脸,才感到小拇指已磨破了皮。我狠狠地拧了自己一下,好消除渐渐袭来的困意,疼得自己大叫,却也感到终于做对的真实,那美好的感觉,是快乐的。
“乖,累了吧,饭好了。”妈妈叫着,风吹来,我闻见香气,是红烧肉?不!风信子开花了。那小小身躯终顶着这骨朵,绽放了。我会心的笑了。才肯定,这,才是聪明。
我也会问自己,是什么改变我的想法去喜欢那些曾厌恶的东西,但不需要答案了。
因为,风信子开花了,很香很香的那一刻就明明白白了,我们都有一颗美好的心,一路上,坚强的坚定地塑造自己。
期待着那一场美好的绽放……
小小角落,多半蒙尘,也总是不起眼东西存在的地方。身体微小的父亲给我的印象微小,怕也是他总把身体躲在不被人看到的角落。父爱亦如此,默默躲藏。
在我们村里,人们总以为男孩可以传承香火,而女儿呢?养大嫁人是白养。我们的家里亦不过如此。弟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。爸爸经常外出打工,在家里基本都是一言不发,我也很少跟爸爸说话。
初二的上期,开家长会。那天,爸爸也刚好回家,半年不见的他,似乎又苍老了许多。我冷冷地看他一眼,说:“下午家长会,你能来吗?”他似乎有些诧异,家长会我没让他去过。他点点头。
“爸,你回来了。”弟弟一声大叫,打破了父女俩尴尬的气氛。“下午家长会,老师让你去!”他说:“我去你姐的班,我答应她了。”弟弟有一脸的不高兴,午饭都不怎么吃。爸爸就给我说:“我先到弟弟的班里看一下,就去你班里。”我一下感觉到,我没有希望了。班会开始的时候,我更加清楚,爸爸不过是搪塞一下我罢了,他不会到我的班里了。班会开始后,尽管我不停向教室的各处张望,但是我知道不会有结果的。后来*脆不再张望。回到家里,我没有去责问爸爸,其实我都没怎么看他。
第二天去上学的路上,好朋友琪琪对我说:“昨天伯伯还特意穿了新衣裳哩。”我不解的问:“你在哪里看到他?”“就在教室的角里。”
放学后我特意走过去,看着爸爸,问:“你昨天开班会咋躲在角里呢?”他低下头,像做错事的孩子,不知所措地站着,轻声说:“我不是去的晚了吗?”
后来,我会偶尔凝望教室的角落处,似乎那里仍有爸爸的存在,有淡淡的暖意流进我的心里。角落里的东西,或者太微小吧,用心才能感到宝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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